【陽夜】战国物语⚫叶长守护石(十八)
▲文6000多字。
▲ooc有，慎入。
▲文笔渣请轻喷。
▲单数篇阳视角，偶数篇夜视角。
▲本篇新葵有(？)
试写导文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第十六章 第十七章
十八、相信
迷濛地睁开双眼，眼前的光景却是我不曾看过的。
在云朵上已经让我吃惊，爷爷不知道为什麽也站在不远处，朝我挥着手。
我鼓起勇气向前走，想走到爷爷身边，将要触碰到的那一刻，却化作光团四散，消失在我的手中。
「爷爷！」下意识地叫出声，屋裡的天花板才提醒我这只是一场梦。
枕旁的信封、红肿到有些刺痛的双眼，却无情地和我宣布着爷爷的死讯。
不是梦。
爷爷……我已经无法再见到了。
涌进心中的情绪，比起愤怒，更多的是自责。要是自己再有用一点，或许就能和阳一起救出爷爷。
我一直，都是阳的绊脚石，没想到现在，成了间接让爷爷死去的凶手。
——男孩子是不能哭的，约定好不许哭，和阳君一起回到我们的国家吧。
但是爷爷……我原本就是为了您所以才这麽努力地想要变强、想要救出您。现在我却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
我到底，该怎麽办。
在阳的面前毫无保留地哭了出来，此刻却好想好想要他的拥抱。
等我意识到的时候，自己已经站在走廊的另一端，传进耳裡的不只有萧萧地风声，还有两个人窸窸簌簌谈话的声音。
海和阳坐在玄关和院子间的小阶梯上，不知道在谈论着什麽。
「你打算怎麽办？瞒着夜吗？」
听到自己名字的同时，我不禁颤了一下，偷偷望向阳的表情。
难以言喻，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表情。
隐瞒我，阳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决定，明明和他约定好不许有秘密，但是他却一再地违约。
即使我明白，他是为了保护我，心裡还是希望他能再多相信我一些，一点点也好。
「不，瞒着夜基本上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了」阳摇着头，叹了口气继续道，「现在的夜，我想已经承受不出更多谎言，而且他也努力地在变强，这次我还是相信他吧。」
听到阳的话语，泪水顿时在眼眶中打转，一直以来的努力，终于获得阳的认同，比什麽都还要值得。
「但是，这件事……对你和夜之间」
「我知道的，就是因为如此，我才更不能瞒着他，这样对他来说太残忍了。」阳认真的眼神，宛如紫水晶一样的双瞳闪耀着不凡的光辉，却带着那麽一点的黯淡。
「……或许现实对他来说更为残忍呢。」海踌躇地紧握着拳头，丧气地别开眼神。
「对他来说，我瞒着他这件事，才是最残忍的，我认为他不可能没根据就告诉我这些，但是，原谅我还是想亲眼确认。」阳的语气中，带着那麽一点点的苦涩，像是有什麽难处无法对我说明，让我瞬时有些失落。
「我没有权力可以制止你，更何况你心中已经有答案了吧？」海笑了几声，托着下巴把视线转到阳身上，伸手揉揉他的红色头髮，「不管如何，我们都是伙伴对吧？别什麽都自己承受，老实点依赖别人，不管是我、还是新和葵他们，甚至，能够试着依赖一下夜。」
阳有些不习惯被这样摸头，心情有些複杂，但也没有拍开海的手，只是别过头，脸上有些害羞。
现在的时机，怎麽说都不好出现，正当我转身准备趁两人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回房，却笨拙地踢到台阶跌了一跤。
大声的摔跤声，成功的吸引海和阳两个人的注意。
「夜？！」
我有些不敢抬起头，一方面是因为在别人面前摔跤有些丢人，另一方面是偷听被发现，不管哪一个都不是件好事。
阳的脚步声靠近，一把就把我拉起来抱在怀裡，顺势看看我有没有哪裡受伤，惹得我有些脸红。
「没事吧？真是的，小心一点。」嘴上虽然抱怨着，但阳充满爱意的眼神并不会说谎，语气中也是宠溺多馀责备。
「阳，你就和夜好好谈谈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一直站在旁边的海，貌似是觉得自己有些像是电灯泡，视线环绕在我和阳身上，丢下这句话之后就一个人离开。
我有些尴尬地望着阳，悄悄地低下头，「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
「没想到你会醒的这麽快，眼角都红成这样。」阳伸手就抚上我的脸颊，我没有躲开，只是任由他这样摸着。
瞬间，某种担心害怕、不祥的预感再次涌上心头。
「阳……你知道什麽吗？关于爷爷的。」我脸色一沉地问着，明明知晓这事在这种时候问只是让自己更失落，却还是想试探对方是不是真的相信自己，两种纠结在心头恰好打成一个死结，更让我揪心地不知所措。
阳并没有回答我，只是放开摸着我脸庞的那隻手，彷彿是想要掩饰自己表情那般，把我拥入怀中道，「夜，你相信我吗？」
耳旁跳动的心跳声，感觉到因为呼吸产生的起伏，一切都是那麽的平静，各种不安却硬生生地完全打断这个旋律。
阳是知道的，我心裡的答案，却又这样问着。
显然，他不确定自己做的事，会不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即使如此，我还是无法口是心非，本能就这样驱使自己缓缓点头。
「我，可能得脱离队伍一阵子，原因我暂时不能说，因为我自己也不是很确定，但是，我保证会和你说的，等我回来之后。」阳毫无起伏的口气，一字一句都刺在心头。
「你会回来的吧？」我没有回答好或不好，心裡也不在意，我所在意的，只是他回不回得来。
差点失去阳的滋味，我一点都不想再体会到。
「笨——蛋，我怎麽可能丢下你？」阳半开玩笑地说着，双手却不自觉地颤抖。
无法预期的结果，但却不得不去。
「不能受伤……。」
「嗯？」
「不许受伤，我的要求就只有这个。」我把头埋在阳的肩窝，忍住泪水吐出这句话。
阳笑了几声，摸着我的头，然后拉开两个人的距离，「我会小心的。」
「什麽时候要走？」手中握紧从爷爷给我的叶长石挂坠，心却忍不住抽痛起来。
然而，很罕见的，阳比我更不安。
「我想越快越好，也不想让葵酱和新他们有多馀的担心，所以只有……现在。」
强忍着泪水，我告诉自己不许哭，无论发生了什麽，就算是阳要离开，也不能允许自己打破约定。
「我会等你回来的。」我打起精神地说着，脸上挂着的笑就像是要帮他送行般灿烂。
阳先是愣住，过了一会又向前拥住我，「给我一週的时间，我一定会回来的，所以就先让我充电一下吧。」
「你回来的时候，我们或许已经不在这了，你要怎麽找到我们……？」靠在阳的肩上，突然的疑惑使我不得不破坏现在的气氛。
「这个就让我保密吧，无论你在哪，我都会找到你的。」
极似告白的话语染红我的脸，心一横，我侧着脸吻上阳的面颊，在耳边轻轻说道，「我喜欢阳，所以一定要回来喔。」
不让阳看到自己红透的双颊，我挣脱他的怀抱，一熘烟地躲回自己的房间。
果然，比起猜忌，我还是想相信他。
我已经不能再当那个什麽事都无法做到的长月夜，我也不是，当初那个懦弱的自己。
现在对爷爷的事再怎麽后悔都没有用，我现在只能往前看，大步地向前行。
不违背爷爷的遗愿，和阳一起回到我们的国家。
握着颈间的叶长石挂坠，我深深地为他祈愿——
爷爷，请保佑阳一定要平安无事的回到我身边。
就在我逃回房间之后，只小睡了片刻，太阳就已经从东方的山丘缓缓升起。
阳也就这样悄然无声地离开我们的队伍。
「阳呢？还没起床吗？」葵一边端着早餐的饭菜，一边问着众人。
我和海对视一眼，不知如何向新和葵解释，只能默默地吃着自己碗中的饭菜。泪则昏昏欲睡地把大和放在膝盖上，彷彿下一刻就要睡着。
新虽然一副什麽都不在意的样子，但也默默地把视线瞥向我，在我看向他的同时，又彷彿什麽都没发生过地吃着早餐。
我想过，阳突然的反常到底是因为什麽。
左思右想只得出一个结论——新带回了什麽没和我们说的情报。
海是知道些什麽的，但是也没有要对我们说明的意思。
「阳他有些在意的事情，所以一个人去调查了。」在一片沉默之中，我突然道出一句话。
不知情的葵愣了一下，瞪大他的水蓝色双瞳惊讶地问，「欸？阳一个人……吗？没问题吧？」
气氛又再一次地陷入沉默，每个人都找不到说话的时机，只能静静地吃着自己的早饭。
「没问题的，阳绝对没问题的。」我肯定地回答着，坚定的望向问话的葵。
昨天阳对我坦白时，对自己很有把握，所以我才要，比他自己还要相信他。
「没问题——他不可能离开夜的。」新似乎是察觉到我有些犹豫的心情，说出这样的话要让我放心。
「说得也是。」听到我和新都这样说，葵也放心地笑笑，静默了几秒钟后却担忧地抬起头，「新，能和我们说，敌国军营裡到底发生了什麽吗？」
「详细的不明白，几个月前突然来了一个不知道身份的武将，带来许多我国的情报，大概是军裡的人。」新沉重地闭上双眼，「因为我是间谍，所以有特别注意他，但是，有一点很奇怪。」
「很奇怪？」葵疑惑地皱起眉头，朝新的脸勐看等待他的回答。
仔细思考一会，确实有些问题。
军裡的人，没有人不知道卯月家的长子——新，被派到敌国作为间谍，如果是军裡的人，照理来说新早就被拆穿了吧？
然而，能带回本国军情的人，只可能是本国的皇族和军官们，皇族皋月家没有理由造这个谣让自己陷入险境，再说如果是如此，葵应该也会知道。
更不用说新所说的，爷爷已经丧生于敌营的事实。
我脑子转了好一会，突然明白地抬起头问道，「新的身份，为什麽没有立刻被拆穿？」
「阿……这个。」「确实很奇怪。」
葵和海两个人，在听到我的话之后，也蓦然地想起什麽，诧异地一同看向新。
「嗯，直到我尝试找我姐姐被监禁的地方、还有设法见到被关在本营的长月爷爷以及调查真相的时候才被拆穿。到最后还是没有能调查出什麽，姐姐的所在之处也……。」
新难得失落的语气让我们都明白他的无力感，没有能查明真相的痛苦，他应该比谁都能感受到。
现在的我们，还是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情报，能指出我们下一步能做什麽。
「我有个想法，去找找看隼……就是对这幢房舍施下奇怪力量的人，他或许知道什麽。」海口中所吐出的，令人在意已久的名字，像是救命稻草一般燃起希望。
「隼很厉害的。」一旁原本快要睡着的泪也答腔道，正经地瞪大双眼。
「泪能操纵水的能力就是隼交给他的，不过那个人，说是不靠谱也不是，应该说是……令人难以猜测吧？我想你们见到他之后就会明白了，虽然有些脱序，但是他是个好人。」
海的笑容似乎藏着某种讯息，有些甜甜的但又说不出来，有点像是——
泪盯着我们三个不明所以的脸，下意识地开口道，「海不会寂寞吗？好久没有和隼见面，我也是，很久没有和郁君见面。」
海稍微瞥了一眼我们的表情，最后把视线放到我身上，「嘛，我和隼不像是阳和夜这种拍档的关係，反而更像是心灵支柱的战友吧？」
望着海轻鬆的神情与口气，我有些羡慕。阳才离开没多久，我就开始想念他的脸庞，要是像海和隼这种互相不能见面，我肯定没办法忍受。
「……不过海和隼是『恋人』吧？虽然海刻意隐瞒了，但是我知道的喔，海和隼已经」
「等等！泪！你是在哪看到的！？」
在泪还没有把话说完之前，海就惊慌失措地把泪的嘴摀住，神情紧张地质问着他。
「隼是这样说的。」
泪一副什麽都不到地回答着，也让海更加不知如何是好地只能扶着额头叹气。
已经从海口中得知这件事的我，所以不会感到意外，但是没想到新和葵感觉早就猜测到的样子，一点都没有惊讶的意思。
「隼那傢伙……总之我们去见见他吧，或许能从他那裡知道什麽——。」
在海的建议之下，我们就离开了待了将近一个月的小屋，踏上前往那个名为「隼」的人的所在之处。
据海所说，隼居住在原本北方小国东南方的森林裡，不过那他的居所也是和我们住的这个房舍一样，除了海以外的人是看不见的。
能交给泪操纵水的魔法，又能够使自己的居所不被别人发现，这样的能力拥有者，我也是非常好奇的。
但是反过来想着，这样厉害的人，最终还是输给了敌军，北方四大姓的解散——始和春两个人管理自治区、海靠着自己游走于各地、隼独自一人隐居在森林中。
到底是经过了怎样的战争，才让原本应该气宇轩昂的他们，沦落成这样的后果？
我明白这是他们的疮疤，所以不愿意揭开，记忆中好像听阳说过，海他们的家人也是被挟持着，最后没有解救成功。
就和爷爷一样……。
復仇吗……？我想我大概没有这个能力，就算成功了，爷爷也不会回到我的身边。
只是，如果我即将要面对的敌人，是如此强大，那我该如何是好？
我不能总依靠着阳，我是知道的。阳临走之前的表情，还清清楚楚地映在脑海中。
夹杂着焦躁与不安，就像刚逃出我们长月家，我对阳发脾气之后的表情。
我想，阳是知道了什麽吧？但是这个事实让他无法相信，以至于想要亲眼确认，所以才和我约定好暂时离开。
会让一直以来担任副将、不会对战争感到恐惧的他动摇的事物，到底是什麽呢？
说不想知道，一定是骗人的，海知道什麽、新也必定知道些什麽，然而我还是希望能从阳口中听见。
「夜？在想什麽呢？担心……阳吗？」
在我边走路边思考时，葵把手伸到我面前挥了两下引起我的注意。
望着他充满担忧的神情，我以一个微笑作为回答，「是在想阳的事没有错，但是，我相信他。他答应过我会回来的。」
「嗯……！就是要带着这样的气势！对于你爷爷的事……我很遗憾。身为皇族，居然还是让这种事情发生，真的非常抱歉。」葵认真的脸庞上顿时有了沮丧的表情，整个人好像都在对我道歉。
「这并不是葵的错，谁都没有错……。只能怪自己能力不足。」我低下头，心裡纵使五味杂陈，却也做不了什麽，只能等待阳的归来。
「夜……。」看出我心中的伤痛，葵想要说什麽，却不敢贸然说出口地踌躇了好一会。
等待，我很擅长。
一直以来的我都在等待，等待着爷爷与父亲教我些什麽外面的知识、等待有那麽一个人把我带出我几乎不踏出去的长月家、等心中所向的那一个人可以喜欢着自己。
就算这些都一一实现，我也依然在等待，等待着阳给予我的安全感。
但，现在已经不是等待的时候，再等待下去，我失去的就不会只有这些。
可能会失去朋友、失去亲人、失去国家、失去最重要的人。
「葵，怎麽样才能，让自己变得更强呢？」望向葵的双瞳，我认真地对他问道。
葵思考似地踌躇了一下，抬起头说，「或许你能和海桑请教这一方面的事，我想他应该比我还要有经验。夜你一定做得到的！」
「夜也是很强的，各方面来说。而且夜是阳的精神支柱，当年他就为了夜，让葵」
「新！不是说好不说那件事了吗？」
「……嘛，都这麽久了，谁叫他还是让葵被掳走。」
新和葵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辩，我却什麽也不明白地愣在原地。
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他们瞒了我什麽吗？
「新？葵？」在我出声的那一刻，葵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我，惭愧地低下头。
「抱歉，一直瞒着你这件事。其实，原本要被派去当敌国间谍的人，是夜。但是阳苦苦哀求着我父亲，说能不能代替你」葵迟疑了一会，把视线放在新身上，刚好对上眼，又转回来说道，「之后父皇他才决定让新去，原因是军队需要叶月家的人率领。」
听到这番话，我不知所措地瞥向新，新耸耸肩，「阳不适合这种工作，所以我才答应，条件是要阳保护好葵，但是不知道是谁没有保护好葵，连夜都没有好好守护呢。」
「新！阳也很努力了啊！」葵颜色不悦地帮阳抱不平，新却面无表情地盯了葵一眼。
所以新和葵会分开都是因为……我？
不管怎麽想，让葵露出之前那样的，寂寞的表情，都是因为自己。
阳也是，为了自己向别人低头，回想起阳本来对当将领这一事完全没有兴趣，在新被派遣去敌国之后，就非常积极地当了队长，一路升上去成为副将。
「非常……对不起。」颤抖的手并无法表达我的歉意，对眼前的两个人，我只能低头道歉。
「没事的，那时候阳真的很担心夜，才迫不得已求父皇不要让你去，所以……不要感到自责，往好处想，新也是因为这样才……才和我告白的……。」葵的脸越说越红，和新对上眼时更是不经意地别开视线。
望着眼前快冒出粉红泡泡的两个人，我怀着的歉意一时转变成羡慕。
明明才离开没多久，我就已经开始想念起他的怀抱。
到头来我还是一直依赖着阳吧？
但是我会变得更强的，变得能让你安心，变得能站在你身边为你分担一些事，变得能够配得上那个心裡遥不可及的叶月阳。
如果哪天，换你能依靠着我，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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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太久沒有發葉長石了→都自己在講。
上次發真的是一個月前(遠目)
因為這一個月以來打工太忙了都沒時間打(´；ω；｀)
然後這禮拜又剛從日本回來。
(然後偷偷說其實沉迷了會遊戲嗯。)
才發現自己很久沒有動筆寫文了，腦袋都有點鈍。
果然文這種東西還是要常常寫啊。
總之，感謝大家多指教！
最近可能會發一些日本的照片如果不嫌棄就看看吧www→純粹個人抒發，會有點像官推出去玩的小段子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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