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夜】战国物语⚫叶长守护石(十五)
▲文6000多字。
▲ooc有，慎入。
▲文笔渣请轻喷。
▲单数篇阳视角，偶数篇夜视角。
试写导文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十五、守护
怀裡的夜，很快地就睡着了。想必他一定经过了很多煎熬，也祈祷了不知多少遍，只为了唤醒沉睡的我。
轻轻地揉着他的眼角，我有些心疼地苦笑着，「你到底几天没有睡了啊……夜。」
身体的疼痛感依旧，隐隐约约都能感觉到关节喀喀喀的声音，太久没有活动，老实说很怕身手会因此生疏。
然而，夜的决定，我还是没办法完全接受。
拿起刀，并没有如他想像中的那么简单，连伤害小动物都会倍感惭愧的他，更何况是和敌人拔刀相向。
我就是不希望夜看到这个残酷的现实，才极力避免在有夜的时候与敌人正面冲突。
不想让他见到我和敌人杀戮时残酷的景象，这样却也让自己差点命丧黄泉。
果然因为我倒下的缘故，让夜感到不安，所以才起了这样的念头。
望着他的睡颜，我轻轻地歎气，由我单方面保护夜这个现况，看来已经难以维持住了。
把怀裡的夜小心地放在我睡过的床铺上盖上棉被，吻了吻他额间的浏海。
「抱歉让你担心了，夜。」
穿上被夜脱到一半的衣服，我转转自己的手臂，拾起原本在也手裡的刀繫在腰间，然后拉开门走出去。
走出房间，我才对眼前的景象感到意外，这裡看起来大概是民宅，我也不晓得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在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其他人也不知是死是活，想起这事就觉得自己差劲透了，把所有麻烦事都丢给别人，自己却睡了很久。
绕过转角，正巧和葵撞个正着，葵跌坐在地上，看到我的时候瞪大了他天蓝色的双眼，急忙爬起来扶住我的肩膀激动地道，「……阳！？你醒了？你不是应该在房裡吗？已经可以走动了吗？」
葵的力道让我有点疼，我苦笑着拉开他的手，「没事的，葵酱，我已经休息很久，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骗人的吧？夜真的很担心……看到他这么难过又不吃饭，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葵突然沮丧地低下头，无助的样子让人有些不忍心，我也只能拍拍他的肩。
「葵酱，我睡了多久？」
「嗯……算算大概已经一周半左右。」
「……。」
听到葵的话，我有些麻木，自己在昏睡的时候，夜应该是有给自己吃什么的，不然肯定没有什么力气。
但——
那傢伙居然什么都没吃！一週半不吃饭可是会闹出人命的，难怪刚才他看起来有气无力的！
再怎么说也该吃饭吧！？只因为我没有醒就不吃饭像什么话！？
老是说我逞强，最爱逞强的明明是他啊！我还是知道分寸的……吧？
不对重点不在那，不吃饭至少也要休息吧！？他是想要累死自己吗！？一週没阖眼，没有人撑得住的！
要不是是因为我，我绝对会痛骂他一顿！
对……要不是因为我……。
「葵酱，这裡有厨房吗？」
「有的喔，直直走就能看到了，我现在可能得出去打探一下情报，夜就交给你了。」
「嗯，路上小心。」
脚步声随着关门声而停止，我快步走向葵说的厨房。
一想到夜有些憔悴的睡脸，我就没办法坐视不管，夜……该怎么说他我也不晓得，毕竟他也是为了自己才会这样，责备也不是……总之还是先给他吃点东西才好。
当自己站在厨房流理台前，我却做不出下个动作……我只会做咖哩。
这个厨房也没什么吃的。
而且一週没吃饭，吃咖哩这种刺激性的食物，感觉不太好。
看来……有得忙的了。
「阳……？」
在我煮好粥，走进夜正睡着的房间，似乎因为动静太大而吵醒了他。
夜揉着双眼，用一副还没睡醒的表情望向我。
「你醒了？那正好，快点把这吃了。」
所有的担心一时涌上心头，我赶紧端着粥坐在他身边，用汤匙舀起一口吹吹气，凑到他的嘴边。
夜得精神有些恍惚，看着微微冒着烟的那口粥，并没有张开嘴，努力让自己回神地甩甩头。
「阳！？你怎么起来了？」
夜显得有些慌张，急忙想要爬起来却被我制止。
「你坐好，先把这吃掉，多少天没有吃饭？你原本已经很瘦，再瘦下去就只剩骨头了，一週都没有吃饭开什么玩笑……。」
我握着汤匙的那隻手又在夜的眼前晃了一下，夜才踌躇地含住汤匙把粥嚥下。
「……唔，好咸。」他下意识的说着，看了我一眼又摇摇头说，「阿……虽然有点咸，但是很好吃的喔！」
夜这样的举动，让我不禁怀疑起这碗粥的味道，舀起一口往嘴裡送，差点没有吐出来。
已经不是很咸，是超级咸！
我到底加了多少盐，这种东西根本难以下嚥……。
「……我去重作做。」
我起身就要走出房间，却被匆忙起身的夜拉住衣服。
「等等……我也一起，阳你手上是被烫到的吧？都起水泡了……。」
夜这么一说，我抬起我自己的手，刚才不小心被烫到的地方，的确肿的发疼。
「这种东西就和茧一样，过几天就会好的，你就好好休息吧。」
我拍开夜的手，他却一副受伤的表情，让我突然觉得到己是不是太过于绝情。
「好好好，我答应就是了吧。」
他豁然开朗的表情，才让我暂时鬆了口气。
果然我的弱点，就是夜啊……。
和夜一起走到厨房，他把我手上那碗粥倒回锅子，点了火、加了些水，用汤勺搅拌几下。
再拿起一旁不知道名字的调味料，洒了两把，用汤勺盛起，吹口气送入嘴裡。
「嗯……这样就可以了……。」
夜吃了以后，满意地点点头，才把火弄熄，把粥盛入碗中递给我，笑着道，「这样就可以了，请用。」
我看着他递给我的粥，热呼呼的冒着烟差点忘了原本的目的，接过碗，有些不知道下个动作该怎么做……
等等，这粥不是要给夜吃的吗！？
「该吃的人是你，」我拉着他的手到桌子前坐下，「快吃吧。」
夜顿了一下，苦笑着像是想起什么似地，端起碗一口一口吃着。
「果然，阳真的很温柔呢。」
夜吃着热腾腾的粥，订下一个让我毫无头绪的结论。
温柔？从哪看出来的？
「我说啊，照顾一个整週撑着不吃饭的傢伙是天经地义的事吧？和温柔一点关係也没有，更何况你没有吃东西也是因为我」我毫不留情地吐槽道，还没说完，夜却摇摇头否认。
他的笑容越来越甜，连眼睛也眯成一条线，「呵呵，阳还是一点都没有意识到，我……很喜欢阳的这一点哦。」
夜毫无自觉地说出这种话，让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应对，甚至有点打从心底地感到害羞。
……就是因为夜是这样的一个人，所以我才喜欢上他的吧。
「……还真难打断阿，海。」
「泪……太大声了！」
两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后头，我和夜两个人诧异的转头，才发现海和泪两个人似乎已经做完该做的事回到此处。
「……你们从什么时候在那的？」我望着眼前的两个人，心想该不会刚才的事都被他们撞见了吧？
「一开始就在了唷。」泪眨了眨他的双眼，说出的话让我只能无奈地叹口气。
「话说回来，阳你能醒来真是太好了，身体没事吗？」海对于泪这种毫不客气的说话方式没办法，也只能苦笑着转移话题担心起我的身体。
对于海的关心，我槌槌自己的胸膛，扬起嘴角，「没事没事，该庆幸着这身体还没沉溺于过去安逸的生活，大概休息几天就能痊癒了。」
一度痛到失去意识，老实说真的以为自己要死在那裡，夜那时候惊骇的表情还深深地印在脑海中。
如果那时候死去的话，想必夜一定会很自责。
能活下来，真是太好了。
而且也因为如此，和夜确定彼此的心意，只能说是因祸得福吧。
「阳不能逞强喔……有哪裡痛一定要说啊。」夜吃完碗中的粥，又开始担心我的伤。
我歎口气戳一下他的额头，「没事的，我可休息了两周呢。」
「看起来的确很有精神，那我就放心了，是说……葵呢？」海手插着腰满意地点头，环顾四周却没发现葵的身影。
「葵酱的话，虽然刚才有些急急忙忙的跑出去，应该没事的，因为，他没有带刀。」
「欸？」
我断言道，三人不约而同地带着狐疑的眼神望着我。
「等等，没有带刀不是很危险吗？要是突然被袭击怎么办？」海扶着额头，更加不知该如何是好地担心着。
「没事的，葵也不是小孩子，他可是皇子，别小看他了。」
话是这样说，其实我一时也不知道如何解释，葵那时的表情，虽然有些慌张，但应该不是坏消息。
因为那时的他，眼神是闪闪发光、充满希望的。
「葵他也有自知之明的，不带刀的理由就是因为觉得不会有危险吧，阳你是想这样说吧？」夜笑了笑，替我的话解释一番，海才明白地点点头。
我给夜一个笑脸，感谢他的解释，海显然还是担心着葵的去向，不安地来回踱步。
「呼……呼……我回来了。」才刚说完，就听到葵的声音还有拉开门的声响。
眼看葵出现在厨房的门口，气喘吁吁的样子令人有些在意，不过果然如我所料，看不出来有什么打斗的痕迹。
「葵？不用急慢慢说。」夜站起身扶着喘不过气的葵，拍拍他的背说道。
葵点点头深呼吸一口气，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大家……！有新的消息了！」
除了葵以外的我们，都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葵并不会开这种玩笑我们是知道的，但这个消息太过于震惊，一下子所有人都没办法反应过来。
「刚才我看到那个一直以来替我和新传信的人，于是才急急忙忙地跑出去，他和我说，新在两周后会来找我们。」
葵手握在胸前，豁然开朗的表情令人鬆了一口气。
「真是太好了呢？葵。」夜情绪激动地握住葵的手，两个人手拉手差点就要跳起来。
看来，新那傢伙没事，他也大概调查清楚整件事的内幕了吧。
「那就放心啦，这两週大家就好好休息吧，阳你可别小看这伤，老实一点好好养伤，知道了吗？」海像父亲一般叮嘱着大家，走过来摸着我们的头，开心地笑着。
很久都没有这样被当作小孩子对待的我，一时有些愣住，然而非常意外的，感觉并不坏。
「好啦……话说回来，这房子到底是哪来的啊？感觉与世隔绝一般……等等，该不会是你上次说的那个……魔王？」我突然想起我还不知道这是哪，仔细想想之后不安地望向海的脸，他则以苦笑作为回答。
之前遇到海的时候，曾经听他提过，北方小国的四大姓：睦月、弥生、文月、霜月。在他们这一代分别是始、春、海……还有一个我记得叫做隼？
当初海提到隼的表情，我还犹存于脑海中，那种难以言喻却带有着一丝宠溺，拿那个人毫无办法的表情。
据说好像会奇怪的法术，泪能用伞唤出水的能力，我记得也是那个叫做隼的人教给他的。
直觉告诉我，这人绝对不好应付，也绝对不是我所能理解的。
「魔王？」葵和夜两个人并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满脸问号地盯着海看。
「没错喔，隼是白色的魔王大人。」一直都没有开口的泪说着，某种奇怪的气氛又瀰漫在周围。
「总之，这裡只有我们几个才能看到的地方，所以绝对安全，你就放心吧。」
「嗯！」
就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五个人就开始为期两周悠閒的生活，海和平常一样喜欢上街去探探情报，带着他的三味线在城镇的空地说书赚点外快；泪倒是不喜欢往外跑，在屋裡和大和一个人一隻猫互看，然后依偎在一起睡着；葵时不时在院子中练刀，有时候则上街转转，买点菜回来和夜一起烹煮；夜则是每天都在院子中接受我的刀法指导，每天都累得晕头转向，但他也乐在其中。
汗水下的笑容，是那样的满足。
我在养伤之馀，教夜各种刀法，在我们逃亡前随口说说的话居然变成事实，这也让人哭笑不得。
每天，夜都累得不成人形，常常倒头就睡着，让我后悔自己当初是否不应该答应他。
这一天，夜更是在黄昏时，就体力不支的地沉沉睡去。
用手瞭起已经睡下的夜的鬓髮，我心情複杂地地望着他的睡颜，虎口的刀伤、手掌的几数茧，都如针一般扎在心头。
「阳、夜，要不要出去……阿，夜已经睡下了吗？」葵拉开夜房间的门，打断我的思绪，我带着无奈的神情望着闯进来的葵，更显现出自己内心的焦躁与忧心。
葵一眼瞥过，就明白我的心思，慢慢地走进我俩身旁跪坐下来，轻轻地摩挲着夜的头髮道，「夜这阵子，很努力啊。」
「是太过努力了吧。」
我忍不住苦笑，希望他能够不要让自己太累，但却不想打破他那份想要亲手保护自己所拥有东西的心意。
我和葵两人避免打扰到夜睡觉，悄悄地退出房间，两个人来到院子的台阶坐下，凝视着茜色的天空与另一头即将西沉的夕阳，撇然失语。
「阳，其实夜他在你昏过去时，曾经失控到，让我只能赏他一巴掌让他冷静下来。」葵瞧我一眼，勾起嘴角地说着。
我一惊，直挺挺地盯着他的双眼，「赏……巴掌？」
葵并不是会动手动脚的人，赏巴掌这事，原因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我在失去意识之后，只能隐隐约约听到夜的鸣泣声，其他的事一概没有印象。
唯知道夜他为了照料昏睡的我，不吃任何东西，也不稍微休息，使人无比痛心。
「嗯……夜那时候，彷彿就像充满刺的仙人掌，完全不想让任何人靠近，不想让任何人触碰到你，拼命地哭着，只希望能唤回你，我第一次看到那样的夜。」葵突然停了下来，深呼吸一口气，「应该说，从这裡就能明白，阳在夜的心中，到底有多重要。」
「我想表达的是，正如我之前所说的，夜并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弱小，纵使现在的能力还是不足，他也有想靠自己的力量保护重要的人的想法，这份心意，并不会因为自己的弱小而有所锐减，反而会更为强大。你不是应该相信夜的心意吗？不管是对你的爱慕之情、还是对其他重要的人，那份无可替代的守护之情。」
我望着葵的笑容，像是在对我传达着些什么，总有种不能用言语道出的感染力，平抚我杂乱的思绪。
「阳你对夜来说，就像是一个目标，想要追上你，就只能一个劲的往前冲，却也会因为各种困难，觉得与你的差距实在太远，因此感到自责。我希望阳你在往前走的同时，也能回头看看他，甚至拉起他的手，带着他一起走下去。让夜明白，你们并不是『两个人』，而是『一对』的。」
「……谢啦，葵酱，我明白了。」
葵的话语，一再地传入我的脑海，点亮脑海中希望的烛光，让我豁然开朗地明白自己现在做的事到底值不值得。
目送着葵离去的背影，我的目光再次聚焦在自己的手心上。
闭上双眼，眼前浮现的是夜毅然决然要拿起刀的瞬间。
「你也做了不少觉悟吧，夜。」自言自语出声，对自己的自我叹口气，再次睁开自己的双眸。
想要守护他人的心，不管是你还是我，都是一样的。
在约略过了一週之后，我身上的绷带已经能拆下来，伤已经渐渐癒合，其他人都对此感到惊讶，明明看起来至少要一个月才能好的伤居然恢復的这么快，唯一没有感到诧异的只有泪，说着「或许是隼的魔力。」就没有了下文。
仔细想想也是，这个只有我们才能看到的房舍，本身就非常的不可思议，伤好的特别快，我想对那个魔王大人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北方小国四大姓的组合，为什么会失败呢？明明四个人能力都如此强大，始令人畏惧的气势、春判断行动的敏锐、海面对敌方的果决、隼不可思议的魔力，这些以寡敌众绝对不是问题。
我们真的能打败，当初打败这四个人的那群人吗？
海说过，那时候的他们都还不够成熟，但是在我眼中，这已经足以称为最强的组合，他们……都是在失去重要的东西才因此变成现在的模样吗？
我还是无法想像这四人战败的场景。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从敌人口中，能知道海曾经是北方小国公主的恋人，但是公主却这样被斩首示众。
始、春、隼三个人，没有意外大概是家人被敌人所俘虏，最后才被杀掉的。
我并不相信这四人会输给那些傢伙，但是，重要的人被夺走，这种无力感真的……十分慑人。
想着自己到底为了什么才努力到现在，为什么要站在此处。
想必会对自己一直以来的努力感到质疑，更或者，会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始是如何走过这样的伤痛，才能重拾自信站在自治区人民之中，带领着他们抵御着两国施加的压力；春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才能放下一切毫无保留地担任自治区的参谋？海是背负着多大的压力和阴霾，才能走到现在，露出那毫无后顾之忧的笑颜……隼，又是怎样地脱离过去的阴影。
而海放下一切，选择再次与敌国对立，势必会揭开多少他往日的疮疤，勾起他多少痛苦的回忆，是下了多大的决心？
「能从你们身上，看到当初的自己。」
始的话在耳边响起，或许我们真的承载着这四人对于已故之人的眷恋，一点一点地受到他们的帮助，才能走到现在。
如此一来，我们更不能辜负他们的期待。
这一战，绝对不能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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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終於碼完這一章了……其實是只剩一點但是很久都沒有處理，讓大家等這麼久真是抱歉m(_ _)m
最近在忙本子的事忙的不可開交……，體會到出本子不是一件簡單的事(¯―¯٥)
100fo……很抱歉大家還得等等了m(_ _)m
但一篇都不會少，我絕對會生出來給大家的！
還是謝謝一直以來支持著我的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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